别人都在复习了，而我还在摸鱼……
次数凑得真艰难，题目应该改成“一次阿诚离家出走五次他没有”
1
“大哥，不好啦，阿诚哥他离家出走啦。”明台“哒哒哒”地跑到明楼房间门口，猛地推开门。
明楼扔下手头的高等数学，站起来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刚刚放学路上，我一扭头，阿诚哥就不见了。”明台慌里慌张地说。
明楼一面穿上大衣，一面问明台：“你们今天在学校发生什么了没有？”
“嗯……有几个讨厌鬼嘲笑了阿诚哥，说他……说他不识字，把阿诚哥眼圈都说红了。我气不过，就把他们打了。”明台说着打量了明楼的神色，见他并没有追究自己打架的意思，才松了一口气。
明楼带着明台开车在街上找，终于在一条弄堂口看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瘦弱的身影，明楼停了车，向弄堂里追去。阿诚跑到弄堂尽头，终于无处可躲，他将脸转向墙角，在弄堂深处的一片杂乱里，显得尤为可怜。
明楼弯下身，柔声道：“阿诚，走吧，跟大哥回家。”
阿诚试探着转过身，小脸上满是泪痕。明楼见了又气又心疼，一面拿出帕子给他擦眼泪，一面道：“以后我来教你念书，不去学校了好不好？学校里讲得慢，你是个聪明孩子，不必浪费这个时间。”
阿诚目光闪动了一下，犹豫地点点头。明楼牵起他的手：“我们回家。”
2
“大哥，阿诚哥他离家出走了。”明台战战兢兢地推开明楼房间的门。
明楼的白衬衫上满是血迹，饶是明台知道大姐这回是动了真怒，不会是平日里温和的模样，见到此景也被吓了一跳：“你、你还好吧？那个……曼春姐已经回去了……”
明楼昏昏沉沉地答了一声，心里想的却是阿诚，他刚刚跑过来说家里的药都过了日期，急得快哭出来了，这个傻孩子不会跑出去买药了吧，外面这么大的雨……
阿诚倒是很快回来了，只是雨披根本挡不住这么大的雨，浑身上下都湿透了，他从怀里掏出来买的药膏，竟然一点都没有碰到水。明楼不由他分说，打发他去喝姜汤换衣服。
“大哥，你以后别再惹大姐生气了。”阿诚一面给明楼上药，一面说，他看着明楼，眼睛里仿佛春夜里的池水，倒映着天上的星星，明亮而深邃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
3
“大哥，阿诚哥他是不是离家出走了？”明台推开明楼房间的门，探进去半个身子问道。
“你打听什么？”明楼从书籍中抬起头，教训道，“小孩子别问那么多，复习你的功课去。”
“他从昨晚出去都这么久了。而且……他再不回来我们就没饭吃了。”明台一脸的委屈。明楼作势起身要打，明台连忙三步并作两步退了出去。
这时门外有了动静，阿诚开了门进来，明台眼睛一下亮了：“阿诚哥你可回来了，晚饭吃……你的腿怎么了？”
“看你的书去！还有，今天晚饭你做。”明楼走上前去将阿诚扶进屋内，一边对明台命令道。明台委屈地瘪了瘪嘴，心里又挂念起大姐的好来。
“怎么样？”进了卧室，明楼关切地问。
“完成了。”
“我不是说任务我是说你！”
“没事，皮外伤而已。”
“忍着点，我给你处理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
4
“大哥，阿诚哥他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？”明台推开刚刚被阿诚“砰”地一声甩上的门。
明楼瞥见外面桂姨的身影，一拍桌子厉声道：“离家出走？他是被我赶出去了！一天到晚不好好工作，就知道惦记钱！”
明台默默地把门关上了，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理解两个哥哥之前的小情趣了。
5
阿诚打开明公馆的门，大厅里静悄悄的，却让他莫名感到压抑。他敲了敲明楼房间的门，试探地喊了声“大哥”。
明楼冷哼一声：“你还知道回来？我当是你离家出走了！”
“大哥，我……”阿诚微微垂下眼眸，像犯了错的孩子。
“隐瞒上级，擅自行动，”明楼站起来走到阿诚身前，“你知道你违反纪律了吗？青瓷同志。”凌晨的时候阿诚接到情报，说特高课要在医院审问受伤被捕的同志，他来不及和明楼报告，便带人赶去医院，及时切断了电源，并击毙了守在病房外的敌人，救出了战友。
“我知道，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一切处置。”
“事发突然，来不及报告情有可原，并且这一次你完成得很不错。”明楼缓缓地说，“但是，作为你的家人，你的……”明楼放低了声音，吐出两个字来，“爱人”。
阿诚抬起头看着明楼的眼睛，就在这个时候，明楼双手捧起他的脸，给了他一个漫长而温存的亲吻。
“大哥……”阿诚微微喘着气，“我不会允许自己离开你。”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，看你笑，听你唤我的名字。
6
明台风尘仆仆地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，看到站台上只有阿诚在等着他。他诧异地问：“阿诚哥，我大哥呢？”
阿诚接过明台手中的行李，淡淡地说：“大哥他……不大记得人了，我就没让他来。”
到了家，阿诚拿过明台手里的姐弟四人合影，蹲下身对坐在沙发上的明楼道：“明台来了，是这个吧？您的弟弟……”
“对，是我小弟。”明楼眯起眼睛来辨认，然后指着照片上的阿诚，认真地说，“这是阿诚。”
“大哥。”明台唤了一声，心酸的不行。
三十余年未见，却没有想象中久别重逢那“犹恐相逢在梦中”的激动，他们彼此细细打量了一会儿，明楼道：“只可惜阿诚不在，要不他肯定做一大桌子菜，我也好沾沾光。一大把年纪的人，动不动就离家出走。”
阿诚给明台使了个眼色，明台好不容易忍住了鼻腔里的酸涩，劝慰道：“没关系，我要住在这儿的时间还长着呢，总有机会的。”
最后用的是旧文《镜花难折》的梗，劳改回来的明·阿尔兹海默·楼经常会不认识人，尤其是他家阿诚嫂……